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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夫人的院子里出来,金钏儿再也忍不住,忽然瘫倒在地,捂着脸痛哭不已。
茜雪好容易想好了词句,正要劝,金钏儿忽然停了哭,抽噎着抬起头,掏出帕子三两下用抹净了眼泪,站起身,决绝道:
“十几年的主仆情分,这回是彻底尽了,我再没可牵挂的。
以后我就跟着琏二奶奶好生做事,这辈子我也不嫁人了。”
茜雪知道金钏儿的脾气,平素活泼贪玩,可也是个九头牛拉不回的烈性子。
她此时既然说到这个半点不犹豫的地步,就再没转圜的余地。
茜雪便也不劝她,只按照之前贾琏、凤姐的吩咐,让她帮着丰儿去清点楼上的缎子,先给她找些事情做,分分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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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金钏儿急急走去后库房做事,茜雪又赶紧进园子,直奔怡红院。
这也是贾琏的吩咐。
他让茜雪去瞧瞧赵姨娘和贾环,顺便也该叫赵姨娘出园子去了。
谁知经过宝玉院子的时候,见一个小丫头正捂着嘴,拉着另一个小丫头躲在海棠树后头笑道:
“快走快走,屋里可好看呢。
宝二爷正跪在袭人姐姐面前赌咒发誓呢,方才把一根玉簪子一跌两段,连说‘我再不听你说,就同这个一样’。
袭人姐姐说:‘你倒别这么说。我如今是太太的人了,我要走连你也不必告诉,只回了太太就走。’
宝二爷说莺儿的事情不当真,袭人姐姐就说她绝不敢恼莺儿。
宝二爷又说,那你必定恼的就是金钏儿的事情了,那原是个意外,大家一道儿玩玩儿也罢了,金钏儿并不能同袭人姐姐比,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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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配……
这三个字,听得茜雪狠狠一扎心。
金钏儿和宝玉并无苟且,差点被逼投井自尽;而真正和宝玉上床的花袭人却在怡红院里头兴风作浪!
忽然,茜雪想起贾琏吩咐的话:
“你如今是管家媳妇子,怡红院里头有不成话的丫鬟,你该管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