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我,你敢压皇上?
我就拿你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皇上当幌子,我看你怎么办!
不服?
憋着!
不乐意?
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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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还在被贾琏噎得发懵,贾琏开始了反击。
第三次露齿一笑:
“二叔是怕咱们贾家被人污蔑丢人现眼,本也正常,只是又何必东拉西扯说侄儿是个糊涂官儿?
那个贼婆子是宝玉的寄名干娘,有事没事往咱们家走动,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平素里,一时来弄些香油钱,一时又来弄些上供钱,这也罢了,只是这回牵涉的事情,有点儿大。”
他从袖中取出两支赤金镶宝扁簪子,托在手里:
“这是赵姨娘吧?”
贾琏一见,立刻认出这是赵姨娘二十五岁生辰和三十岁生辰自己送的生日礼,不由惊讶瞧向赵姨娘。
赵姨娘也立刻认出这是为了有个灵验法子绝了宝玉,就把零碎攒的十两二钱体己银子,两支金簪子并几件缎子衣服给了马道婆。
此时一见这簪子落在了贾琏手里,赵姨娘吓得扎叉着手,慌忙说道:
“这……这有什么?这不过是我给药王菩萨上的供奉。
但凡我手里从容些,也不至于为了给环哥儿求保佑,把这个都拿去做功德啊?”
贾政咳嗽一声,沉着脸向赵姨娘道:
“你也是,就算要给庙上敬佛上供,也不该用这个。
这回也罢了,下不为例!”
“别急,簪子是小事,重点在这里。”
贾琏不慌不忙将簪子收进袖中,又自袖子里慢悠悠拿出一张欠契来:
“这是一张五百两银子的欠契,债主是那贼婆子,欠债的赵姨奶奶。
按着赵姨奶奶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算,这可至少得攒二十多年的钱啊。
我倒要请教请教,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德,赵姨奶奶许的是个什么大愿啊?”
贾政大惊,但随即又连连摆手道:
“胡说!胡说!
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识得什么字?如何会写欠契?
这必定是外头人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