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婆闻言,立时吓得浑身一阵哆嗦,如同打摆子一般,忽然两眼往上一翻,随即身子下头就流出了一股液体。
“嚯——又尿了!”
贾琏一捂鼻子,满脸厌恶。
靠!老子这人品!
也是日了狗了,我怎么就那么“催人尿下”呢?
兴儿捂着鼻子凑过去踢了马道婆一脚,朝贾琏一咧嘴:
“二爷,这贼婆子吓晕过去了。”
“这就晕过去了?没劲。”
贾琏捂着鼻子躲到门口,连连摆手:
“赶紧拿这被子裹上她,别叫人瞧见,塞车里去,送到衙门交给铁头儿,告诉他好好准备准备,我要严刑审讯。”
兴儿朝着马道婆又踢了一脚,撇嘴道:
“听见没?严刑审讯,你这回算是赶上大场面了。
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呢。
你现在就吓晕过去了,后头岂不要被活活吓死?”
贾琏才懒得追究马道婆是真晕还是假晕呢,反正这老东西最后肯定是个死,就看是怎么死了。
转过头吩咐贾芸:
“你做事仔细,这屋里的事情交给你。
每一样东西都给我仔仔细细登记入册,然后一样不落地封存起来,尽快给我送到衙门里去。”
贾芸是聪明人,他也猜出了这马道婆一案必定会牵连出许多官员家大户太太、姑娘们的隐情事来,此时见贾琏脸色板正,又听闻要先登记,再封存,之后才送进衙门,便知道是因为这些证物里头也必有‘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机密。
此中关系重大,贾芸不敢有半点大意,当即挑了四个最妥当的小厮,立刻着手分类详细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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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带人从进庙、抓人、搜证这一番动作下来,其实不过如同卷地风来,瞬间风卷残云。
今日借着此事收拾了一个小小的马道婆,却能得到京城里几乎各个官员家中的秘辛,这等意外收获,真不可谓不大了。
各家勋贵王侯,各路文臣武将,人前谁个不是浑身冠冕堂皇?谁个不是满口仁义道德?可背后呢?谁家没有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儿?谁家没有说不出口的脏心思?
一旦抖落出来,谁不是人设崩塌?谁不是丢尽脸面?
虽未必当下就能用上,但来日方长,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贾琏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安排,领着一众小厮笑嘻嘻地溜达出来,忽听迎面女子娇声惊叫:
“哪里来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