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光看在眼里,心道:
小郡主虽说老是自称“小爷”,其实终归不过是个小姑娘,此番对贾琏春心萌动,贾琏还能逃得脱?
看来,贾琏这个“勋贵后人”,不日就要升级做“皇亲国戚”了。
此人年轻有为,又有本事,又有运气,看来我之前和他攀上关系,还真是一步妙棋。
心下暗暗得意,卫同光口里却道:
“贤弟既然明知薛蟠是在逃杀人犯,如何不将他赶出贾府,撇清关系,却不更省事?”
贾琏自然听得出这等明知故问乃是试探,便叹息道:
“谈何容易啊——
薛家仰仗的不是我们贾家,而是王家。
当年我二叔娶王子腾妹妹的时候,我们贾家权势尚在,自然是王家攀附我们贾家。
后来我叔祖父交出兵权,主动让出了京营节度使之位,从此荣、宁二位国公都安心荣养晚年,军队上的事情管得少了,部旧自然也就来往少了。
如今我们贾家没了权力,少了部旧,不过都是混日子的德行,而王子腾却从京营节度使升任了九省都点检,一品大员,执掌边防,手握重兵。
到了这时候,王家人哪里还看我们贾家的脸色?
有王家这个大靠山,我二婶在贾家说话自然硬气得很。
她要让她亲妹子和亲妹子的儿女都住在贾家,我们贾家人哪里轰得走?
再者,如今我二叔二婶的大女儿在宫中得了圣恩,被封为了贤德妃,按说也该是我们贾家沾光得荣耀。
结果呢?还不又是我二婶的娘家兄弟王子腾升了官?
我们贾家不仅没得了半点好处,反而是为了盖了省亲别院,白白掏空了荣、宁两府的家底。
这当中,还是王家人一条藤,我们贾家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卫同光一听,也觉贾琏说得十分在理,不免感慨一句:
“王家果然是厉害啊。”
贾琏更是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