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瞧着她手里用白马尾做成的麈尾,赶忙摆手道:
“怎么会呢?这正经是妙玉小师傅才用得着的好东西,旁人还真不配使。”
“你……”
妙玉猛然抬起头,只见她满脸涨得通红,眼里竟涌上泪来,贝齿咬着樱唇:
“琏二爷,我是正经出家人。”
贾琏莫名其妙:
“我……我知道啊。”
“那……那你怎么能说我用这个呢?我虽是带发出家,可也是正经佛门中人,你这……这岂不是亵渎佛门?”
贾琏都傻了。
指着妙玉的手,试探着问了句:
“妙玉小师傅,我不要你这麈尾和念珠,跟‘亵渎佛门’,好像不大沾边儿吧?”
妙玉这才明白,原来是贾琏根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自己也误会了贾琏的意思。
不由脸颊愈发紫涨起来,低着头平复一阵,才向自己袖中取出一张纸,递在贾琏面前:
“我要送给琏二爷的,是这个。”
.
敢情是给我送诗来了。
贾琏也才明白,两人是说岔了。
赶忙双手接过那张纸,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妙玉小师傅。”
接到手里一瞧,却见这张薛涛笺上头,写的不是诗,而是一些药名。
原来是一张药方。
妙玉轻声道:
“这是个极为灵验的‘求子秘方’。”
贾琏这才明白:
靠!我说怎么刚才我说了句“正经是妙玉小师傅才用得着的好东西”,她怎么就那么大反应呢。
敢情是“求子秘方”!
.
等等!
妙玉不是说她是“正经的佛门中人”吗?
那她一个正经尼姑,藏着个求子秘方干吗啊?
这事儿怎么听着就不那么“正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