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得很呐,茉莉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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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被逼无奈,只得道:
“今儿三姑娘叫我过去,说后宅也要做些省俭的法子兴利剔弊,问我头前儿二奶奶是怎么打算的来着。
我就说了二奶奶想到许多省俭的法子,只奈何二奶奶的身份是媳妇,许多事情反不如姑娘好开口。
宝姑娘原本一直在一旁闲看壁上的字画,这时候过来就摸着我的脸说:‘你张开嘴,我瞧瞧你的牙齿、舌头是什么做的。从早起来到这会子,你说这些话,一套一个样子,横竖三姑娘一套话出来,你就有一套话进去,总是三姑娘想得到的,你奶奶也早想到了,没一样是你们奶奶才短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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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儿,拿着我的脸说什么张嘴看牙的话,我又不是等着叫人买的骡马牲口。”
说着话,眼里又浮上泪光来。
贾琏一皱眉:
“你又没得罪她,好没影儿的,她说这话作践你做什么?”
平儿委屈道:
“她气的是二奶奶,我不过是个吃了挂落儿的。”
贾琏看平儿眼圈儿又泛红,赶忙松开她的手:
“这早晚儿你也该回去了。”
平儿摇头道:
“不成,她们这会子就该吃完饭了,我还得进去伺候呢。”
平儿心里本也有些不满,小声儿道:
“宝姑娘头前儿处处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不干己事不开口,这阵子行事倒忽拉巴霸道了。
这会子在小花厅吃饭,珠大奶奶面东,三姑娘面西,她倒大咧咧面南坐着。
面东为最尊,其次是面南,再次是面北,最次是面西。
从主客上说,三姑娘是贾家人,她是贾家的客,客随主便,哪有个她越过三姑娘的道理?
从司职上说,这阵子她们替二奶奶管家理事,珠大奶奶和三姑娘是主办,宝姑娘是协办,也没有她越过去的道理。”
贾琏笑道:
“我就说你是个心里明理的。”
平儿摇头道:
“我是心里明理,比不得宝姑娘嘴上明理,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讲出一番大道理,到哪里都个‘宝姐姐’。”
“走,我跟你一道儿去‘伺候伺候’‘懂王’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