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干金融行业更赚钱的?
还有什么比能拿捏住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更爽的?
所以,贾琏想进户部。
但此时万不可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贾琏就要从控制官银号开始,一步步渗透进去。
于是贾琏将脸上的无可奈何更加重了几分:
“京里是有一家官银号,所以臣这才也想开一家啊。
不瞒皇上说,臣的二叔做家主的时候,臣的贱内便在家襄助臣的二婶管家,无奈家中人口越来越多,负担越来越重,进项却越来越少。
家中入不敷出,窟窿越来越大,老本儿都快吃光了,可家人还一味地讲奢华、好体面,想省俭也没人答应。
贱内又是个极为好强的性子,唯恐家人说是到了她手里管家理事,贾家才到了这等地步的,也只能‘胳膊折在袖子里’,实在没辙,贱内每每只得将银子拿出去放债,用以补贴家用。
虽然严守《大华律》‘凡私放钱债或典当财物,每月取利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的规定,但在外人看来,少不得要猜测‘盘剥百姓,违例取利’,实在是让臣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唯恐犯法丢了祖宗的脸。”
此时贾琏借机将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情挑明开来,也是为了杜绝后患。
免得真抄家给贾家扣个“重利盘剥百姓”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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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蔼万分地看着贾琏,其实心中在不停地转了几个来回。
之前嘲风司早有暗报,说贾家家奴在外私人放贷,固定只贷给做生意缺钱的商人和那些一时等不着实缺的穷京官,用房契、地契抵押。
每月利息严格都是三分,但回回都是放短账,每个月都要将本金、利钱一道儿收回。
皇帝当即命人继续严加盘查,一旦出现重利盘剥、违例取利,或是逼死人命、家破人亡的,就立刻要取得罪证。
结果,此刻贾琏一通哭诉诉苦,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放账的事情,倒让皇帝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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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似乎是无奈到了极致,伸手拍了拍脑门:
“这回臣家中原打算倾囊而出修建省亲别院,一心也是为了向陛下示以忠心,可偏偏又……如今中途停工,是贾家无能,也难免要伤及天家脸面。
臣现在火烧眉毛,想做些赚钱的生意,开普通钱庄须得本钱雄厚,臣家中现在就这个空架子,也只有靠着官银号的‘官’字,才有可能吸纳些人来存钱,先把省亲别院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