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也不给?”
焦大一愣,跺脚道:
“横不能就叫我一个人去垦荒啊?那……那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贾琏一笑:
“哪儿能啊?逼死贾家的老忠臣,我曾祖爷爷也不能饶了我啊。”
他顺手抓过一个拜垫,放在自己身边:
“来,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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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忽然间表现出的平易近人姿态,让焦大更摸不着头脑。
他瞧着那拜垫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摇摇头:
“奴才还是站着吧,要不心里不踏实。”
贾琏很坚持:
“我叫你坐下,你就过来坐下吧,找你有好事儿。”
焦大瞧了瞧供桌上头贾演的神主牌位,终于小心翼翼地跪坐在拜垫上,他那一双铜铃铛似的大眼里头,目光多一半儿都是不安。
贾琏笑道:
“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是真觉得珍大哥夫妻俩和蓉哥儿对不住你吗?”
焦大“哼”了一声:
“我没那么傻!我眼睛又不是瞎的,我看得懂,我喝了酒就有点儿脾气,赖二一直看不惯,是他小子故意老设局算计我。
珍大爷和大奶奶平素里都交代过他多少回了,叫他别安排我的差事,可他就偏偏老要拣着我喝醉了酒之后,拿最刻薄的差事来派给我,这就是他娘的坑人!
当年秦桧害岳爷爷也是这么奸诈的,奸臣,小人,都他娘的一个德行!”
贾琏很高兴,焦大还真不傻。
于是他笑道:
“着啊!既然你瞧出来了是奸臣害你,那我就把赖二,赖大,还有跟赖家串通一气的那起子“奸臣”都交给你,让你盯着他们去干垦荒的活儿。
他们要是敢不干,你就打,他们要是敢跑,你就直接打断腿,照着军队里头的规矩来,可别便宜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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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是……真的?”
焦大的眼睛这回是彻底瞪得比铜铃更大了三圈。
“嘿哟!我的主子爷爷,还真有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