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了,这才松了口气,笑道:
“琏二到底是年轻,没经过什么大事情,果然正是该多历练历练的。”
转而向贾琏道:
“你啊,可得拿出些魄力和手段来,好好接了老爷的班儿才像话,否则我可不答应。”
贾母的语气既和蔼,又威严,似鼓励,似期许,又不容置疑。
贾琏满脸都是为难的表情:
“老太太也说了,我到底是年轻,又没经过大事情,就是我肯拿出些魄力和手段来办这事情,可我这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谁听我的啊?谁肯服我啊?
倒不是我怕辛苦,不肯花心思使力气,我是怕耽误了娘娘省亲的大事,那我不成了贾家的罪人了?”
“胡说!”贾母沉下脸,不悦道,“你是接替老爷去办大事的人,谁敢拿你的话不当话?若真有,你揪他到我眼前来,我倒要瞧瞧,到底是哪个那么坏良心!”
贾琏还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可最后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答了句:
“是,孙儿遵命。”
贾母这才缓和下来,笑道:
“你好好听话,认真去办事,我才欢喜。”
贾琏去后,迎春、探春、惜春又来了,不一时,尤氏也来了,一屋子女眷说说笑笑,一直快临近中午时候,方才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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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和薛姨妈一道儿说着闲话回到王夫人屋里,屏退丫鬟,薛姨妈才道:
“昨儿姐姐叫我早些过老太太这里来,我还当着是为了昨儿胡婆子赌博的事情呢。方才一见姐姐的话头往琏二身上引,我这才明白,姐姐这是另有谋略。”
王夫人在贾母那里坐了半日,腰酸背疼,此时又不便叫丫头进来捶腿捏腰,便歪在大靠枕头上道:
“我也是不得已,昨儿让老爷过去跟老太太说,结果就是没个结果,还不是得我今儿亲自出马才成?”
薛姨妈干脆也歪在对面的大靠枕头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