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哭了大半宿,天快亮才睡下,我也陪着哭来着。”
贾琏抓过手巾擦了脸,又去拿青盐擦了牙,漱了口,才道:
“你也觉得是我做的过分了?”
说着话,已经自己去拿过衣裳穿上。
平儿见他手脚利落,知道他今日又有许多事情要忙,也赶紧跟过去,伺候贾琏更衣。
可贾琏问的她的话,让平儿着实有些为难,她在心里来来回回琢磨了几个来回,才小心翼翼道:
“二奶奶纵再有不是,好歹……好歹她还在月子了,让她哭了这大半宿的,也教人心疼。”
贾琏冷冷一笑:
“她哭有人心疼,我累又有没有人心疼呢?”
也不想多话,连早饭都没吃,就一路赶去衙门了。
.
从一进衙门的大门,积累下来的事情就让贾琏忙了个脚不沾地。
中午在衙门对付了一顿,又一口气忙到了申时末,才算告一段落。
出了衙门,贾琏大大伸了个懒腰,向兴儿道:
“走,出城跑马去。”
兴儿伸手在空中一顿比划,之后笑嘻嘻地问贾琏:
“二爷,我这个‘马’字写得对不对?”
贾琏看都没看:
“不对!”
说罢,骑马就走。
兴儿挠了挠头,小声嘟囔:
“我故意写个错的,他就随便瞥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二爷,神了。”
却听见贾琏在前面大声道:
“一会儿到福水烧锅,我们吃饭,你别吃。罚你写一百遍那个‘马’字。”
兴儿一咧嘴,赶紧打马追上前去,急道:
“二爷我会写!二爷我会写!那‘马’字我写得可好了,不用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