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跟老哥说句实话,这个卞全,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勾死鬼’?”
高启功一滞,随即也哈哈大笑:
“真真儿是什么也瞒不过裘大哥的这双‘火眼金睛’啊!难不成大哥是能掐会算不成?”
裘世安心中微有得意,脸上的笑容却反而淡了下来:
“被远远充了军的门子,如何还能在贤弟这里?可见这人是贤弟提早安放过去的棋子,现在收回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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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功心中暗道:
我妹夫曾说,这个裘世安乃是当今圣上的智囊,果不其然。
据说他在二十岁上受‘净身’之苦,就是为了能日日傍在当今圣上身边出谋划策,难怪当今圣上如此倚重于他。
想到此,高启功也便直言不讳:
“有了这贾雨村徇私枉法的证据,再抓住了那个薛蟠,我就不信,这样牵连不出贾家来?”
裘世安伸手拍了拍高启功的肩膀:
“你这一片忠心,我瞧得清楚,皇上也瞧得清楚。
只是按你这样牵连出贾家的罪名,除了收拾了贾雨村,贾家又能动了多少?
与其只做这等伤及皮肉的事情,不如等待时机,要么不动,要么,就彻彻底底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这样狠毒的话,从裘世安嘴里说出来,却是风轻云淡风平浪静,绝无半点阴森的痕迹。
看高启功心有不甘,裘世安又道:
“不瞒你说,这些日子,王子腾上了三、四个保本,都是保荐贾雨村,我这趟来,也要圣上召他进京陛见,之后就要给他后补个京缺呢。”
“啊?”高启功腾地站起身,皱眉瞪眼,却又无话可说。
裘世安一把将他按着坐下:
“你急什么?把他调到京里,‘嘲风司’的人才方便干活儿。”
高启功低头想了想,又道:
“说到‘嘲风司’,我可更不懂了,怎么贾琏杀了我手下的千总,竟然是‘嘲风司’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