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给人家猜中了心事,只好尴尬一笑:
“这种事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知道了有知道了的好。
比如趁着太上皇他老人家还不知道,安慧仙师就做主将妙玉姑娘的事情定下来,也是一桩善事。
等太上皇知道了,依着他老人家的性子,还不知道要赐婚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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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把话都说到了这么直白的份儿上,贾琏还能说什么?只好摊手道:
“我家里当真有只胭脂虎,家计又日益艰难,委实供养不起这两只金枝玉凤。”
“那又如何?”戴权笑道,“都是自家人,什么都好说,好说。”
贾琏还要开口,却给戴权伸手止住:
“贤侄啊,旁的事情都不急,只是有一件是十万火急的,须得今日就定下来。”
看贾琏不解,戴权一把拉住贾琏,正色道:
“主子派我送来的贺礼,我是送到了,可今年乃是安慧仙师四十的整生日,按说该贺一贺,热闹热闹。
奈何安慧仙师是个出家人,戏、酒、请客都不大合适,就是摆素斋宴席,在庙观里也不方便。
何况,这不还有妙玉姑娘和咱们一班俗家人么?这生日倒不知该怎样做法,叫人为难了。”
贾琏低头略想了想,便笑道:
“此事交给我就得了,后天保准热闹有趣。”
戴权嘿嘿一笑:
“只要能孝敬安慧仙师开心,花多少银子都使得。
只是千万有个关照,不光安慧仙师,我这里也不大方便给许多人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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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正日子,茱萸一早就到了安慧仙师的天妃观中,中午陪母亲吃了一顿素八仙面,下午吃茶又闲聊了一阵。
将近黄昏时分,茱萸拉着母亲,一定要去坐船赏月。安慧仙师无法,只得跟着她出门来。
从码头坐上一条小船,按照茱萸的指点,摇摇来至山塘。
安慧仙师见女儿如此,便猜到了她是为了自己的生日有所安排,特意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