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又死了亲娘,可也是大老爷跟前人养下来的,还有一个同出一父的哥哥吧?
好歹也该彼此瞻顾些,也免得叫旁人别人笑话。如今可倒好,你那好哥哥好嫂子,一对儿赫赫扬扬的,琏二爷,凤奶奶,两口子遮天盖日。
在老太太那里百事周到,到了自己家的事情,却是一个不闻不问,一个跑到扬州躲清静,生生把亲老子都累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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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心眼的邢夫人虽然是顺嘴一说,但她却还真说对了,贾琏在扬州,确实就是为了躲清静。
要是一个大脓包还没到长熟了的时候,是挤不得的。
凡事都要懂得谋划安排和等待时机,该蛰伏的时候要蛰伏,该躲开的时候要躲开,该出手的时候再出手。
只有没脑子的蠢货才不管不顾地往上冲呢。自以为是英勇,其实是傻炮灰。
对于贾府里事情,贾琏早就谋划安排好了——那几个“脓包”,得一个一个地挤。
在等待“脓包”长熟的过程中,贾琏在扬州和姑苏,已经不紧不慢地完成了几件大事。每一件,都给他后续的谋划铺好了上位的台阶。
这就叫做“手段”。
至于“脓包”里的那些病毒、细菌、白细胞怎么厮杀折腾鸡吵鹅斗,贾琏才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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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打算在姑苏只停留两个月,但在鹤山书院学习的日子实在是太享受了,又见晴雯正跟着姑苏山水画名家邓十樵学得如醉如痴,且茱萸的母亲安慧仙师生辰是五月二十九,于是贾琏便干脆决意:五月底再离开姑苏。
喜得茱萸、晴雯都搂住贾琏喊“好相公”,吓得贾琏赶紧摆手:
“别套近乎,跟你们不熟。”
学习期间,贾琏也真是顾不上谈恋爱,平素除了全情投入在读书写字、弹琴下棋之外,贾琏还常常与书友先生一道儿参加各种文会、雅集,也常常有人专程来拜会他这位书友先生的“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