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大人有心考察考察贾琏,便自己起头作了首诗:
“十年尘土面,一洗向清流。
山与人相见,天将水共浮。
落霞渔浦晚,斜日橘林秋。
信美仍吾土,如何不少留。”
吟罢,转而向贾琏一笑:
“如此湖光山色,无吟咏岂不可惜了?”
贾琏大大方方一拱手:
“老大人好雅兴,可惜小子委实不善作诗。”
贾琏的坦诚,在状元出身的姚老大人眼里,却不免是轻狂,脸色便有些不悦:
“作诗虽是文字游戏,却是诗以言志,词以抒情,若是无以为志,何以昨日好意思当街自称是榜眼的师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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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如贾琏,立马就明白了:
这老大爷,估计当年不是状元就是榜眼,所以听说我昨日当街管榜眼严焱叫“师侄”,他不受用了。
你说这帮文人,解决实际问题的兴趣不大,与人斗其乐无穷,搞得老百姓只能靠天吃饭,天天在温饱线上挣扎,国家出现的资本主义萌芽也被他们搞死了,生生错过了工业革命,搞得老子前世996的收入都不如西方修管子的,你们跟我还舔着脸骄傲什么呢?
书友先生还是向着贾琏的,向姚老大人道:
“写诗填词乃是兴之所至的乐事,永璧此时既然还无诗兴,那是他的损失。廷益兄此时诗兴正好,就不免多做几首。”
偏偏姚谦之此时不肯罢休,竟然要了笔墨,亲自执笔向贾琏道:
“便是旧作也可,念一首来,老夫替你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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