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当尼姑不剃头,能是什么正经尼姑?”
又有人小声道:
“我听说蟠香寺里头是有个天仙似的小尼姑,难道就是这个?”
正说话间,那个被抢了马车的车夫也一路赶了上来,一见自己赖以维持生计的老马竟然被活活累死在了当地,顿时捶胸顿足号哭起来:
“这杀了人的天呐!
没有马,可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活啊我的老天爷啊!”
他绝望之下,冲上来就要找邹森拼命,被一旁的衙役一脚踹倒在地:
“朝廷办案,征用你的马车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大是大非面前,你竟敢不配合?”
邹森趁机上前,用鞭子劈头盖脸朝着马夫一通猛抽,口中大骂:
“好大胆子!竟敢袭击朝廷的大老爷!
今日不给你个教训,日后你岂不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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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焱书呆子一个,只是义正词严皱眉怒斥:
“征用也罢了,如何还要打人?
办案要有文书!
拿人要有证据!
不能随便征用民财,
更不能随便污人清白!”
邹森给了严焱一个白眼,轻蔑地一撇嘴:
“邹爷这是正经办案呢,没空子搭理你那些虚头巴脑的。
要文书,要证据,自有我姐夫找我要,轮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你还是老老实实骑上你的瘸驴,下乡劝农去吧!”
说着话,一把将马鞭狠狠扔到蜷缩在地上的马夫身上,仰头一挥手,招呼差役将妙玉撕扯下马车,就往府衙而去。
严焱气得浑身发抖,追在邹森身后怒斥:
“邹森!
你不过是个巡检衙门里的主事,只管税务罢了。
掌兵、抓人、拿贼都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凭什么带知府衙门的差人当街抓人?又凭什么……”
此时,忽然又传来一声女子尖利的声音:
“放开妙玉师傅!我证明她不是逃奴!蟠香寺的了然住持也能证明!”
众人一听后面还有热闹,赶忙都转身循声瞧去,见追来的女子几乎累得虚脱,却容色秀丽不在妙玉之下,登时又是一阵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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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森歪嘴一笑:
“哟呵,你跑来证明她不是逃奴?
我怎么瞧着你也像逃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