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昂然念罢,双手离开琴弦,自我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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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装逼谁不会?
吹牛逼谁不会?
什么大不了的?
老子是没上过私塾、考过秀才,没背过四书、写过八股,可老子也不是白给的。
老子前世也是一路中考、高考靠上去的,做论文、抄论文、改论文搞出个大学毕业的。
老子没法子跟范进、孔乙己比,引经据典也不在行,但诗词这种文字游戏,老子从小也没少背。这中间的一些门道,老子看的懂。
别的不敢说,临阵磨枪是老子的长项。
昨天晚上找了点豪放诗词学习学习,老子今天就拿来东拼西凑,震撼一下你们这些“死读书、读死书”的死脑筋,有什么难的?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
抄得好,抄得妙,抄成状元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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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金色的清透阳光透过参天的古树,洒在贾琏如玉的年轻面庞上,幻化做点点游离浮动的光点。
文采风流,人中龙凤。
贾琏一笑,拱手笑道:
“班门弄斧,让诸位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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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笑?
到了这会子,还让别人怎么“见笑”?
这瘸子不仅真的在万众瞩目之下的独木桥上连翻了一百个空心跟头,而且最后还来了个“踺子后手翻、转体180°、接直体前空翻转体540°”,完美落地。
众人瞠目过后,终于有人开始咬耳朵小声议论。
“做出如此胸襟的词句,这人真的是荣国府的纨绔膏粱子弟?不会是个假冒的吧?”
“不是都说四大家族如今败落了么?子孙不肖,一代不如一代,个个都只是知道贪享乐、图安逸的废物吗?”
“是啊,他们这些生在金银窝、长在富贵乡的贵族子弟,难道不应该是只爱斗鸡走马、眠花宿柳的德行吗?就是写诗,也该只会写些风花雪月吧。”
“我听京里回来的人说,贾家的后人没一个争气的?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要多下作有多下作。”
“哎呀你们说远了,这人可不简单啊,你们看书友先生,他可是一直在点头啊。”
这些人不过是因为贾琏与原本预想的不同而惊讶,但对于严炎,感觉就不是惊讶,而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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