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轻轻一笑:
“花史上最早记述的扬州琼花,乃是宋太宗时候,扬州军知事王禹偁的《后土庙琼花诗二首并序》。
由此可知,隋朝之时,还没有琼花呢。
隋炀帝修大运河是为了看琼花,那不过是后人泼脏水罢了。”
贾琏点头:
“后朝取代前朝之后,泼脏水乃是惯例。
不把前朝说得臭不可闻,如何证明后朝造反有理?”
茱萸撅嘴赌气道:
“反正他就是个好色的大暴君。”
季鸿羽是个聪明人,懂得见好就收,轻轻一笑:
“贵客请品茶,小女子再去后面瞧瞧千层油糕蒸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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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羽走后,贾琏笑道:
“叫你多读书吧?出来就露怯了。”
茱萸愤然:
“我没她读书多,可我比她明是非。隋炀帝就是个好色之徒!
好色的就没好人!尤其见一个就喜欢一个的那种人。”
贾琏见她这炮又轰向自己,笑道:
“快吃点心罢,堵住嘴。”
继而转而向柳湘莲道:
“茱萸不懂事,让柳兄见笑了。”
又问起柳湘莲为何来扬州,才知道“呆霸王调情遭苦打,冷郎君惧祸走他乡”之事已经发生,柳湘莲是出外避祸的。
贾琏要改变的是贾府和自己的气数,按说柳湘莲对此影响不大,所以贾琏并不打算多管闲事,便与他随便说些闲话,不过是为了借机歇腿罢了。
但有件事情,却是贾琏一直有些疑惑的:
“薛蟠那下作行子本就该打,柳兄叫他吃个亏学个乖也罢了。
京城不比金陵,薛家并无势力,薛蟠又是个见不得官的身份,柳兄何至于要避出京城呢?”
柳湘莲给问中了要害,一个愣怔,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