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碰她身子,我来!”
贾琏当仁不让:
“这活儿你不行,还得我来!”
“你是男人,不能碰不认识的女人!”
“这是救命啊我的祖宗!生死关头顾不了那么多屁事!”
“反正就是不行!”
“我说行就行!”
他俩正争竞,忽听那女子喃喃说道:
“葵娘快走……这里……我……”
贾琏抢先一锅甩在茱萸头上:
“你还闹!你看看,人都叫你给耽误得快不行了!都怪你!”
茱萸一愣怔,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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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打了水进来,胳膊下面还夹着个布包:
“二爷,方才在门口,利儿给了我这个,说这包里都是红伤药。”
贾琏打开,见里面一堆的瓶瓶罐罐,便问茱萸:
“你知道这些药怎么使吧?”
茱萸一仰头:
“我忘了!”
晴雯已经手脚利落地给那女子解开衣裳:
“她不会,我来。”
茱萸嘟起嘴:
“我又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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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知道这伤口被河水泡过,极易感染,便取出一小坛子烈酒,递给晴雯:
“你拿这个给她仔细擦一遍伤口,要细致些,边边角角都不能遗漏。”
说着,自己坐到那女子身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茱萸瞧得火起:
“你这是趁人之危!小人!色鬼!”
贾琏一边指挥晴雯给那女子擦洗伤口,一边怼茱萸:
“你这么眼馋我这活儿,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
茱萸话音未落,被烈酒猛然刺痛伤处的女子狠命一个挣扎,她手里死死攥着的断刀一个斜劈,贴着茱萸的脸蛋儿扫了过去,吓得茱萸一声惊叫。
随即改口:
“还是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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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手脚麻利,做事也仔细,烈酒清洗伤口,洗得十分干净。
而那女子虽然疼得狠命挣扎,却只是死死咬着牙,自始至终也没有哭叫一声,甚至,连呻吟都没有发出一声。
狠人,这绝对是个狠人。
惊艳的船妓,盐帮的掌堂,哪一个才她的身份?也许两个都是?但贾琏心中隐隐希望两个都不是。
茱萸并不知道这烈酒有多烈,却知道利儿送来的红伤药的药性。
“这‘金疮生肌散’最是蛰伤口,她这么大的伤口撒上去,肯定疼得要命,她怎么不喊啊?别是个哑巴吧?”
贾琏正要怼茱萸一句“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那女子忽然摸到贾琏的肩膀,一把死死抓住:
“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