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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闲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福儿,贾琏并不着急着审问。
他越从容,对方就越没底。
这叫心理战。
他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又拈起红糖紫姜片含着,笑着问晴雯:
“这紫姜片还是有些辣,你上回说的那种黑糖姜糖哪里有得卖?”
直到发儿和利儿收拾利落再回来,贾琏才吩咐除了眼下屋中的七人,其余此船上的人等都跟着兴儿退到岸上去等候。
又吩咐德儿和财儿在舱外看着,确保外间无人可以偷听,这才朝发儿示意:
“让他说话吧。”
发儿领命,解开勒在福儿嘴上的布条,从他嘴里掏出一枚大个儿麻核桃。
福儿一能出声,便一连声儿地不住求饶: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
贾琏一副完全不急着盘问的架势,只饶有兴趣地朝发儿笑着问:
“哟嗬,你们往他嘴里放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么大个儿。”
发儿一向都是跟着不苟言笑的石公子,没见过贾琏这种刚刚遭人暗算就能立马嘻嘻哈哈的,愣了愣,这才规规矩矩答道:
“这是麻核桃,就是不去青皮的核桃。
因为外皮有汁液,味道极为苦涩,放在犯人嘴里,整个嘴就麻得难受,所以叫麻核桃。”
看贾琏仍旧还是一副很想往下听的表情,只好又继续道:
“把这玩意儿塞在犯人嘴里,能够死死压住犯人的舌头。犯人只要一挣歪,牙齿碰破麻核桃外皮,整张嘴里就都是麻的。
外面再拿布条子往脑袋后面一勒,任凭他是谁,保证消停安静。
一来,犯人无论如何也出不来声,还不耽误喘气。
二来,任凭犯人怎么折腾,他的舌头也没法子将这玩意儿顶出去。
三则,就是能防他咬舌自尽,生死决不由他。
额外还有一点,就是不会勒破嘴角,免得破相叫人看出来。”
贾琏一挑大指:
“绝!这法子绝,专治不老实。”
发儿被夸得莫名其妙,认真道:
“回二爷的话,这只是个寻常物件,当真没啥稀奇的。
小主,
比这绝得多的手段,我们还有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