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在心中其实已经被贾琏的话说动,但面上死活不肯服软,斜着丹凤三角眼,将一只染着鲜红蔻丹的长长指甲在桌上敲了敲:
“就算我肯信你不出去偷腥,你那做荣府家主的话,可教我怎么信?”
贾琏一笑:
“我说的话,等成真了你再信也由你。
你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安心养胎罢,你就不为你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
纵你如今替人家操上一百分的心,终究咱们还是那边屋里的人。
凭你如何能干、能算计,若你始终无子,根基终是不牢靠的。
你看看老太太、太太,哪一个是没有自己亲生儿子的?”
王熙凤“哼”了一声:
“谁说我无子?
清虚观的张道士和测字的刘铁嘴都算过了,我这胎就必定是个哥儿,还是个命中有大富大贵的哥儿。”
贾琏自然知道凤姐此时怀的乃是巧姐,只摇头道:
“他们都算错了。
我给你铁口直断一句话得了: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你好生养着罢,这个姐儿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