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抱着智能儿,喘息着道:
“宝二爷……我本就是个俗人……
瞧瞧我家中这情形,如何与尊府里钟鸣鼎食相比?
瞧瞧我这家中亲眷,我尚未断气,就已经在分我家产,吃绝户了……
我曾艳羡二爷家中富贵,以为跟在二爷身边,我便也是富贵中人……
可如今,我总算才明白,二爷安享的富贵,也都是二爷家中的国贼蠹鬼祖宗们挣下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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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那些家业富贵,便没了温柔乡里的诗酒风流……
富贵如浮云,可没有富贵……连浮云也没有……
我曾愤恨我父亲的迂腐贫寒,恨他误了我一生风流快活……可我气死父亲之后,才知没了我父亲的庇护,我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宝二爷,到了如今这个境地,我才明白,似我这等寒门子弟,若立志功名,还有荣耀显达之望……否则,便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直着脖子喘息一阵,挣扎着去拉宝玉:
“二爷,我如今……命不久矣,在这世上已然无亲无故……只能求二爷,瞧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替我照顾智能儿母子……”
“这……这如何使得?”宝玉却朝后退了一步。
“我天天都给圈在家里,一点儿做不得主。
行动就有人知道,不是这个拦,就是那个劝的,能说不能行的。
虽然有钱,又不由我使,我能照顾哪个?”
秦钟闻言,心中一阵彻骨的剧痛,双手死死捂住心口,双眼向上一翻,立时竟背过气去。
智能儿扑在秦钟身上,放声大哭。
宝玉一见,吓得魂不附体,回头朝李贵道:
“秦钟……秦钟死了!”
李贵唯恐宝玉受惊,赶忙哄劝不止。
少顷,宝玉由惊转痛,哭着“我那苦命的鲸卿”,登车归去,一路凄恻哀痛。
贾琏急得跺脚:
这……老的小的全死了,自己可怎么跟秦可卿交代???
(宝玉:俗!俗!俗!
作者你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忒俗!一点儿也不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