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又吩咐鸳鸯:
“琏二这一去,少不得要吃醉了回来。
凤丫头还在东府里忙活,必定顾不上她自己屋里,过会子你去琏二院子里嘱咐一下,叫她们提早预备下醒酒汤,还有,夜里须得有人伺候好茶水。”
鸳鸯笑道:
“老祖宗放心,我这就去瞧瞧,看平儿着了风寒好了没。”
贾母一听,皱眉道:
“凤丫头顾不上自家,平儿又病着,那谁伺候琏二?”
贾琏也赶忙笑道:
“我这还没出门,倒要叫老太太烦恼我吃醉了回来的事情,可不是我的罪过?
大不了我叫兴儿旺儿都盯着我,绝不吃醉酒就完了,也省得叫老太太揪心。”
贾母笑道:
“你去应酬你的,我们这里商量我们娘们儿的,总安排好伺候你的人就是了。”
贾琏朝众人一一告辞,方才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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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不敢耽搁,快步回到自己院中,直奔正房。
平儿闻声就急急从自己屋里赶出来,贾琏也不及多说,只吩咐平儿赶紧给自己更衣,急着出门见客。
平儿手脚利落地给贾琏换下绛紫缂丝暗纹袍服,摸在手里,也知道这是上等的辑里湖丝锦缎,小声问:
“这是?”
贾琏掸了掸自己里衣上的皱褶,答道:
“皇上赏的,所以才得赶紧回来更衣才敢出去。
这是跟赏给几个皇子的常服是一样的,可是我能穿得的?”
平儿轻轻“哦”了一声,小心将那绛紫袍放在一旁,又给贾琏换上一套碧海蓝缎袍。
忍了半晌,还是小声问道:
“到底为何要犯那么大的险?可要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