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没用,二叔别生气,侄儿才敢说,就二叔身上捐的那个五品同知,也不过是个虚衔,既无实权,也无去处,不过是做老子的在外面说起来好听些罢了。”
贾琏呵呵一笑:
“这等文职虚衔当然不过就是图个好听,但若是个武职,哪怕就如小谢那般在团营做个指挥,每日在外练兵巡视,也不用守在家里看人脸色了,却不是好?”
贾蓉更是将头摇成了个拨浪鼓:
“我父亲断断不肯的。
他自己做着三品威烈将军,却是最瞧不上武职,只说他这是祖宗承袭没有法子,一个月都不愿往兵部去一趟,只嫌弃武职都是大老粗。
二叔在我这个年纪,大老爷就已经给捐了个同知,我到如今都只能死活每日守在家里熬着,还不是因为我父亲一心也要等机会给我捐个同知这等文职?
之前又不是没有武职,他一概都不允,尤其是要实际带兵的,我父亲更是绝不会叫我去的。”
“就问你,你自己肯不肯去?”
“我……我是个没主意的。”
看贾蓉又恢复了一副受气包德行,贾琏失望不已: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懒得跟他再废话,贾琏转身就走——人没出息,天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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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快走到荣国府了,忽然背后脚步声急急追来。
回头看时,却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贾蓉。
一张眉目如画的俊脸,此时跑得通红,简直如同海棠花一般。
这娘娘腔似的小帅哥,赶上来一把拉住贾琏,喘息未定,就急着道:
“二叔,我愿意,只要能躲开就好。
若能向小谢叔那样,也活得很是痛快。”
贾琏大笑:
“蓉哥儿,长大了!活明白了!”
叔侄二人在路边又计议几句,这才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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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才一进自己的院子,平儿就含笑迎了出来:
“二爷可回来了,二奶奶特意给二爷预备了夜宵呢。”
到了身边,又小声悄悄道:
“我还没敢告诉二奶奶我屋里丢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