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原本是一心要告发昭儿,此时也听出了贾琏并不大相信自己说的,便渐渐也没了先前的兴头,撅着嘴嘟囔了一句:
“还有跟在最后面的环三爷呗,不过他又没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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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
果然!
贾环这小子一直都是这几个孩子的头儿,去哪儿都没落下过他。
可兴儿方才说了一大堆事情,愣是就没显出贾环来,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贾环这回来到这里,就是一直躲在后面猫着。
一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孩子头儿,会一直不出声地躲在后面猫着,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小子在憋坏,他另有图谋。
贾琏上前一把揪住兴儿的耳朵:
“你小子给我听清楚,别老想着在我眼前夹带私货!
你二爷我不是傻子。
我要是叫你给玩儿了,我也就彻底别混了!”
兴儿疼得龇牙咧嘴,“哎呀”连声,口里胡乱大叫:
“二爷轻点儿啊!二爷饶命啊!二爷不敢啦!是二爷玩儿我啊!”
气得贾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滚!二爷才懒得玩儿你呢!
给我下去老老实实仔细打听去,别吃饱撑的老想着使坏。
三天之内不打听出来个结果,二爷我调你去天天倒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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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被贼偷了,却还不能声张,真他娘的窝火!
但没凭没据,贾琏不能轻举妄动。
想了一阵,贾琏有了主意。
于是从书里取出几张银票和当票子,叫兴儿跟着,一道儿又去了鼓楼西大街的‘恒舒典’当铺。
当铺掌柜的一见琏二爷进来,立刻陪上了全挂子笑脸,跪在地上就磕头:
“问二爷安!二爷吉祥!二爷如意!”
贾琏一摆手,让他起来:
“我来赎当。”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