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认准了这一个传送点了?为什么每回都奔着这儿来?
咱直接去秦可卿屋里或者贾珍屋里瞧瞧就不行吗?”
镜子幽幽说道:
小主,
“这地方有风月气息。”
“别在老子面前故弄玄虚,烦。”
贾琏此时不想耽搁时间:“赶紧的,贾珍住处,快点!”
镜子只得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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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的院子里,出奇的冷清安静,而正房中灯火明亮,却不见下人。
倏忽间贾琏进入房中,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向贾珍回话:
“大奶奶已经送回家去了,她家里的尤老娘问奴才,大爷为何要送大奶奶回去,奴才只说不晓得。”
贾珍气咻咻地来回踱步:
“行了行了,送走了她就没你的事了。
你下去罢,今夜里整个后宅都不用人伺候,你们都给我退出去,打更上夜的也不许来后宅,听清楚没有?
哪个敢坏了我的规矩,我都为你是问!”
贾琏顿感不妙。
镜子此时倒十分机敏,已然查探到原委:
“一个时辰前,尤氏无意间瞧见了贾珍怀里的绣花鞋,只问了一句,就惹恼了贾珍,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
贾珍将尤氏赶回娘家去了,连带她随身的丫鬟婆子也都带了去。
之后贾珍就连说心烦,将一众丫鬟仆从都赶出内宅,连躲在跨院小书房的贾蓉都没放过,一概都轰到了垂花门之外。
如今这内宅里,可就剩下贾珍和秦可卿了呀。”
“快带我去秦可卿屋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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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的屋里,并没有什么武则天镜室中的宝镜,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也没有什么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同昌公主制的涟珠帐。一应摆设,与贾府中其余时居坐宴息之处并无二致。
只不过靠背坐褥及条褥引枕之类的颜色不似他处那般,除了金红银红就是大红石青,此处多是鹅黄和秋香色,搭配得舒适雅致。
屋中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贾琏急问:
“人呢?秦可卿去哪里了?”
却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又急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