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四平惊得扎叉着手,口里只道:
“好,太好了。
我正愁这酒曲不能久放,能天天开工可太好了。
只是那酒还不够纯,我这还要再改进些。”
“行行行,等你改进好了,新品种咱叫‘酒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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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一沓子烧锅的账簿子、欠条子,还有一大堆要进料、出货、工钱等等要处理的事宜,贾琏头嗡的一声就大了:
你妹啊,就这么一个做酒的小破作坊,怎么有那么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杂事!
老子刚刚把衙门里的破事儿折腾完,这儿又蹦出一堆,要人命啊。
贾琏揪住曲四平,商量着让他处理,曲四平嘿嘿笑着:
“二爷,我活了快五十年了,就这几日专心酿酒,过得那叫一个轻松快活。我这回可是说什么也不上套了。
这烧锅里的上下杂事,说好了是二爷打理,二爷不能说话不算话。
二爷若是顾不上,找个靠得住的人来管也成,反正啊,小的就只想专心酿酒,不想再管这些杂七杂八。”
看着曲四平脸上的笑容,贾琏也不忍心勉强,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一件件处理。
倒是兴儿瞧着天色,不住在旁提醒:
“二爷,您可惦记着时辰啊。
客是二爷发帖子请的,那边几位爷们都在东风楼里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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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看了眼手里还有七八张货条子,问兴儿:
“你愿意来这烧锅当掌柜的么?”
兴儿兴头头地连连点头,可一看见贾琏手里的条子和桌上的账簿子,又摇摇头:
“奴才……不认识字,也不会算账。”
贾琏甩手用纸条抽了兴儿一下:
“说,二爷院子里头谁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