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闲闲喝了一口茶,仿佛是方才走了神没听清,朝王信道:
“你方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王信赶忙重复:
“奴才方才说:我要是说了那些混账话,叫我不得好死!”
“什么?你大点儿声,说话别跟蚊子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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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只好大声重复:
“奴才方才说:我要是说了那些混账话,叫我不得好死!”
“你这声音还不如比苍蝇嗡嗡呢,听不清啊。”
王信被逼无奈,只得高声喊了句:
“奴才方才说:我要是说了那些混账话,叫我不得好死!”
贾琏把茶碗递给丰儿,自己缓缓踱步到院门口:
“我方才在这听见你说话声音挺大啊,怎么这会子说话声音这么小?你大点儿声,叫我听见啊。”
王信彻底明白了:自己方才说的那些“混账话”这位琏二爷应该是全听见了,这会儿这是跟自己算账呢。
王信只能认倒霉,扯开嗓子继续喊:
“我要是说了那些混账话,叫我不得好死!”
贾琏还是摇摇头:
“你是不是嗓子坏了?这要是哑巴了,你就去后院专管掏茅厕得了。
你多喊喊,也许能练好。
把刚才那句话说二百遍,就围着院子,走三步说一句,声音大点,叫我能听见。”
说罢,一指兴儿:
“你也是个没规矩的,在院子里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
罚你跟着他,他走三步喊一声,你就跟着喊一声“我听见了”,去吧。”
。
书房里,听着院子里王信一声一声的自我诅咒,贾琏一手握拳高举,一手握拳及腰:
“耶!”
他取出书,正要继续钻研白酒,忽然门外有人敲门:
“大门外有人来寻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