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们北方的烧锅也用高粱酿制烧酒,因被形容为‘不啻无刃之斧斤’,故称为‘烧刀’。可见其味道辛辣,极为易醉,且醉后头疼欲裂,大多被人不喜。
不瞒二爷说,昨日二爷吃的那两坛子烧刀,已经在这酒楼里积压了快一年了。听说京郊做烧刀的烧锅,如今大多都只做些粗烧酒便宜货,这烧刀做了也卖不出去。”
贾琏心中一动:哎呀!商机啊!
既然现在的酒厂已经能做蒸馏酒,那所差的不过就是改进提纯的工艺,以及改进白酒的口感。
若能做到这两点,那些好酒之人就会喜欢白酒超过黄酒,做白酒大有可为啊。
酒水利润奇高,只要成功,还发愁琏二爷没银子花?
只要有了银子,什么事情不好办?什么目的达不到?
贾琏心中大喜,却皱了眉头:
“你这店里做的酒也太劣质了。喝得人个个都头疼,谢游击家的公子,这会子还倒在炕上爬不起来呢。”
春掌柜立刻撇清关系:
“二爷,小店乃是个酒楼,只买酒,不做酒。做酒的是酒坊和烧锅。
昨日喝的烧刀也是小店从‘福水烧锅’进的,掌柜的姓曲,就在,城西头玉泉山边上。那地方水好,周围有七八家烧锅呢。
二爷说酒不好,这也怪小的伺候不周,都说烧酒不如黄酒嘛,昨儿应该劝着各位爷。还是金华酒好,若是想换换口味,咱这里还有上等的惠泉酒,正宗的苏式老酒,好喝且不上头。”
贾琏听得明白,便掏出银子,叫兴儿去付账。
正此时,门口有人叫:
“春掌柜,我们送貔貅来了!”
春掌柜朝贾琏告个便,赶忙回身道:
“快抬进来,就放在正当中。”
两个伙计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不大的木箱进来,打开看时,见是一尺半长的一座镀金黄铜貔貅,做工精细,形态生动。
春掌柜围着貔貅看了又看,乐得眉开眼笑,口中啧啧称赞:
“童师傅好手艺啊!好手艺啊!真不愧是京城铜器第一好手啊。”
那两个伙计也趁机恭维:
“我们师傅说了,既然春掌柜花了大价钱,那咱们说什么也得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来。不怕做得太好,就怕做得还不够好。
到时候,春掌柜一摆上这个貔貅,连连发大财,到时候给咱们‘大发铜铺’四下里传名声。”
春掌柜心中得意,摇头晃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