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奉命?奉王熙凤的命?”
昭儿头一回见贾琏如此横眉冷对,吓得连连磕头,口里不住重复:
“奴才不敢说,求二爷可怜奴才。”
气得贾琏跺脚,心中暗骂:
“这个阎王老婆王熙凤,你等着老子的!我就没见过这样对自己老公的媳妇,老子非休了你不可!”
却听怀中的风月宝鉴嘻嘻笑道:
“她是阎王老婆,还不是因为你是风流孽鬼?”
贾琏气得大骂:
“信不信我架起柴火来烧了你?”
镜子尚未答言,倒是昭儿从未见过贾琏如此暴虐,吓得“咚咚”地磕响头,哆嗦得声音都变了:
“二爷饶命啊!二爷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二爷就是打死奴才,也别架起柴火烧啊,奴才当真再也不敢了,奴才以后只听二爷的。”
贾琏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镜子交流是不必说话的,顿觉得自己很有精神分裂的风险。
赌气朝昭儿一声冷笑:“你不敢什么?不敢‘贴烧饼’?”
等等!贴烧饼……这倒或许能搭通林如海这条天地线。
怀中的风月宝鉴感知他心中所想,又搭茬道:
“此间的‘贴烧饼’乃是风月事,并非是你所想的‘贴烧饼’,虽然‘食色性也’,不过……”
贾琏在心中怒道:
“你个死变态!再偷窥老子想啥,老子立马就烧了你!”
吓得镜子顿时闭了嘴。
贾琏拿定主意,朝昭儿一拍桌子:
“行了行了,别磕头了,就问你一句:听不听爷的吩咐?”
昭儿赶忙抬起头,额上已是青紫一片:
“但凡爷吩咐的,小的一定照办。”
贾琏推开窗,叫了兴儿进来:
“昭儿,就给你一天时间,你立刻就出去,给爷去学贴烧饼,明天晚上你来,爷要检查。烧饼不像样,我叫兴儿拿鞭子抽你。兴儿,你全程盯着他,你两个都一刻也不许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