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些米?给你折价补交赋税吧。”
“叫什么名字?”
官差强行阻止了煮粥,一旁的县主簿对中年男子问话,并开始翻阅麻纸上这户人家的计簿信息。
“我是……”中年男子如实回答,他的两眼发黑,肚子扁扁的,已经饿太久了,但对官府的恐惧让他不敢反抗。
主簿找到了这对父女的信息,然后开始计算他们欠下的赋税。
“李大壮,男,四十一岁,妻子早死,父母双亡,有个十五岁的女儿李萌萌。”主簿进行确认。
“是、是的。”中年男子面黄肌瘦,胆怯地回答。
“嗯。”主簿应一声,然后开始计算赋税:“田赋是三分之一,你需要缴纳……”
“不是十五分之一吗?”中年男子问道。
“那都是孝景帝时期的老黄历了,现在是三分之一。”主簿冷笑一声,然后继续算道:“你家有田三十亩,每亩平均产两石,共产六十石,按照三分之一的田赋,你需要缴纳二十石的米作为田赋。”
“可是我家的田早就卖了,我都没田了,为什么还要交田赋?”中年男子不解问道。
“你是今年才刚卖的田,官府还没来得及收你今年的税,所以不算数,等明年开始才能停止你家的田赋。”主簿烦躁地回答,并对身边的官差抱怨一句:“跟这些黔首说话真费劲。”
“这些闾左是这样的,没文化,屁事又多,交个赋税都不利索。”官差谄媚讨好道。
“可是我家没这么多粮食。”中年男子还想乞求。
然而,主簿继续冷漠道:“我知道伱很急,但你先别急,二十石的粮食只是田赋,我还要算你的算赋、布赋、免徭役赋、宅赋、免兵役赋、还有陛下在这些年新增的一些赋税,等我慢慢算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