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法,可使铁树开花,可令顽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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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扎上师大有深意的看了赵言一眼,然后以拇指与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
赵言知道这一手印的所指。它象征的是佛陀说法之意,表现的是佛陀于鹿野苑初转法轮时的状态,被信徒们称之为说法印,也称转法轮印。
“哞!”
那扎上师口唇轻启,同时轻抬左手,对掌中那道虚幻的胎藏印做了个呼喝之状。
“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嗡!”赵言只感耳中一震,下一刻,如同有人在一旁娓娓而语般,伴随着阵阵天籁之音,一段玄妙无比的经文已是传入耳中。
“是诸众生,若取心相,则为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着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赵言心中骇然,虽然知道并非针对自己而来,也清楚殿内也没有任何异状,但那天音禅唱却仿佛无孔不入。哪怕赵言已自发的关闭耳孔,那声音却还如同附骨之蛆般,在他的脑中嗡嗡回响。
只是受到一点点波及就已如此,赵言可想而知首当其冲的那只妖鬼的感受。
还没等赵言明白发生了什么,三息的时间一过,一道稀薄的影子就融入了那扎上师背后的黄光之中。
“只此一件,可抵1000金!”
那只妖鬼的融入显然对那扎上师大有补益。赵言看到他原本苍老的面容上,所有的沟壑在瞬息间被尽数抚平,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壮年的时光。
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出现在赵言眼前的依旧是一张愁苦的老脸,先前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赵言的幻觉。
唯有那可抵1000金的话语让赵言明白一切并不是虚妄。
“这把刀于你或许还有些用处……”那扎上师将那把妖刀轻轻的推到了赵言的面前。
深深的吸了口气,赵言放平心绪,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与5000金的差距之后,终于将那块温玉牌亮了出来。
……
接下来的几天,暴风雪一场接着一场。有时一夜醒来,赵言发现白天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又堆积起了三四米高的积雪,有几次起的早了,甚至连出门都成了奢望。
不是僧侣们不用心。这几天来,寺中已经停了所有的功课,所有僧侣三班倒的铲除积雪,才勉强保证了这座矗立在缓坡上的寺院没有被掩盖在厚厚的积雪之下。
这天早上,沿着僧侣们刚刚开辟出来的道路,赵言忧心忡忡的向着那扎上师的住所走去。
他遇到了麻烦。
准确的来说是他领养的那只小豹猫出现了麻烦。
自从把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带在身边以来,已是过去近三个多月的时间。赵言一度自认把它照顾的很好,小家伙也是吃了睡,睡了吃,闲暇之余还不时在他的肩头脑袋上窜来越去,玩的不亦乐乎。
但旅途中紧张的节奏让赵言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个小家伙太能吃了。
直到在寺院中静下心来赵言才发现了不对。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个小家伙就已经喝下了近两公斤的羊奶,除此之外还有差不多数量的肉干。
如此巨大的进食量,除了精神日显活跃外,身长、体重却不见一丝的增长。
在完成了今天的日常之后,赵言越想越觉得不安。他从来没有养育动物的经验,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拿不定主意之下,他决定向那扎上师求教。
阴沉如铅的天幕中罡风呼啸。看着落在掌心那如鹅毛般大的雪花,赵言才知道,有时候书上所叙述的,也不尽是虚言,只是少有人见识到罢了。
毕竟哪怕是在寒冷的北极,也只是极度的寒冷,而少见这种铺天盖地而下的雪花。
沿途僧侣们的问候,赵言也只是心不在焉的予以了回礼。能入拉加愣寺修行的,不论才情还是心智哪一个不是上上之选。
见此,都知道他是遇上了麻烦,就连几个平日交好的僧侣也识趣的让了开去。
“除了眸色看上去有些异常,这的确是一只雪豹的幼崽。”那扎上师捏了捏了小家伙柔软的肚子,顿时惹来了一阵“呼噜、呼噜”的抗议声。
“腹内也没有积食,只是……”那扎上师斟酌了一下,“你确定它已经有三个月了……要知道三个月的正常雪豹幼崽,正常的体重、身长足有它现在的两倍……”
赵言将如何得到这只小雪豹的前前后后不差分毫的向那扎上师叙述了一遍。
“如此说来,那只母豹想必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提升了自身的血脉从而开启了灵智……这样倒是可以解释这小东西现在的异状,只是这样一来,其与普通的同类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阶层……”
赵言心中一动,“您的意思是,它的父系也是一只觉醒了血脉的异兽?”
“龙不与蛇居,兽类同样如此。因为一旦跨过了那一关,哪怕外形不变,其与同类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命体。哪怕是出于繁衍血脉的需要,它们也只会寻求同层次生命的帮助,只是那样一来,生下来的,就只会是怪物了……”
那扎上师皱了皱眉头。
“这高原之上,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两只那样的异兽,它们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