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询问,阮华君阴沉着脸,出声道:
“据说,他和新来的县委唐书记有关系,组织部才将他安排到东河来的。”
“二哥,只是据说,并无真凭实据证明他和唐书记有关?”贾瑞章急声问。
体制内的关系虚虚实实,谁也不知道孰真孰假。
阮华君轻摇两下头,沉声道:
“这事别说我们不知道,就算县委组织部长胡西坡也把握不准。”
“姓夏的在殡葬中将他侄子收拾了,姓胡的将他安排到东河来任常务副乡长,既对唐书记有所交代,又可借刀杀人,可谓一举两得!”
“他妈的,姓唐的真阴险!”阮华君满脸怒色,“他这么做,无异于送上一块烫手的山芋,让我们左右为难。”
这年头,在体制内,混的风生水起的,没有善茬。
胡西坡作为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出手既稳又狠,不经意之间,就摆了东河乡的阮家人一道。
阮华君脸色更为阴沉了,冷声道:
“前几天,我亲自拉拢姓夏的小子,但他不为所动。”
“今天,这漂亮记者好像和他很熟,我担心,他借机给我们下套!”
“不……不会吧,二哥!”
阮化文急声道,“你说那女记者是夏立诚请来的?”
省电视台记者非同常人,夏立诚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务副乡长,根本请不到。
“一切皆有可能,姓夏的是省城金陵大学毕业的,说不定和这记者有交接。”
阮华君蹙着眉头,沉声道,“二道看那边安排好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二哥!”
贾瑞章应声作答,“我提前和老三说过了,让他今天不收费。”
二道坎虽挂着服务站的招牌,实则却是个收费站。
阮家沙场建成后,为了方便运输,乡、村两级共同修建了东河大道,于是这条路就成了阮家村的了。
只要货车从东河大道经过,每辆车必须交纳五十元过路费。
阮家沙场的车,一分钱也不用交。
司机们不是傻子,谁也不愿交这钱,于是,想方设法的偷逃过路费。
阮家村就在二道坎设了个收费点,护村队的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这执勤。
一旦发现偷逃过路费的司机,不但要狠揍一顿,还要双倍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