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毛瑟枪仿佛成了沉重的负担,脚步踉跄。
艾笛福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奋力为士兵们断后,双眼布满血丝,眼眶几乎要瞪裂,嘴里不停地大喊:“快!别他娘的磨蹭!”
“谁要是敢退缩,老子先砍了他!”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依旧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艾笛福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的战马也已疲惫不堪,但他仍不断地鞭策着它,不肯有丝毫的懈怠。
此时,傅涛带着他的属下早就脚底抹油撤退了。
一路上,他还故意让属下设置障碍,推倒粮草车,点燃营帐,给艾笛福他们制造了重重困难。
“快点,别让忠郡王他们能够安然回到青丘!”
傅涛一边逃窜,一边恶狠狠地喊道:
“给他们多留点麻烦,让他们尝尝苦头!”
他的属下们纷纷应和着,完全不顾及身后那些还在苦苦抵抗的同袍。
好不容易,他们退回到了关内。
艾笛福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手中的毛瑟枪也沾满了血迹。
他一下马,便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冲向傅涛。
“傅涛!你个狗杂种!今日在战场上你搞的那些名堂,到底安的什么心?”艾笛福指着傅涛的鼻子,破口大骂。
傅涛见艾笛福这般气急败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忠郡王,您这又是何必呢?”
“如今这形势您还看不明白?”
“近十万大军都已投靠于我,加上我带来的五万精兵,这青丘关,早就不是您能说了算的地方!”
艾笛福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怒吼道:“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子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背叛老子!”
此时,艾笛福才绝望地发现,自己这个所谓的主将,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身边可用之兵不足十万,而且大多都是毫无作战经验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