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好歹是松阳县丞,你若真觉得家世寒微,何不凭你的恩宠去扭转坤乾?”皇后说。
安菱绒一想到自己也许可以凭皇上的宠幸扭转坤乾,也非常兴奋:“多谢皇后爹爹指点!”
夜晚,嫃环和妽寐庄下了会棋,妽寐庄忽然站起来,去逗鹦鹉:“我心里烦,下不了棋。”
牠手势优雅,纤长玉指如一朵绽放的兰花,轻轻开在鹦鹉雪白的长尾下。
然后,鹦鹉翘起尾巴,拉了一泡在牠手心里。
整个屋子的人都震惊不已,纷纷嫌恶地干呕起来。
饶是如此,这只鹦鹉是皇上赏赐的,牠们也不敢把它怎么样,只能妽寐庄默默地去洗手。
牠带着一身鸟粪味回来,继续和嫃环聊天:“我恨死姜灿烂了。”
“我比你更恨。”嫃环说,“我的果差点被牠热没了,要不是奇君身边的翠嘴阴差阳错给打活了,我这辈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妘玧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她听见嫃环说的这个话题,觉得很尴尬,等牠们说完了才进去:“小主,肃禧去旗贵人住的东偏殿了。”
嫃环笑了,拉着妽寐庄就去看火。
牠看着大火噼啪,抬手就把梳头的桂花油倒在帘子上,又举起红烛:“姜灿烂派人来烧死我,我们借花献佛,开搞吧。”
妽寐庄燃起来了:“好!咱们作戏做全套,可不能让牠再有生路可逃!”
牠说着,抢过红烛,更积极地放起了火。
火声毕毕剥剥,浓烟和焦味渐渐弥漫开来。
侍卫们冲出去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一片混乱,半个小时后,火终于被灭了,碎玉轩已经是一片焦黑。
姬妶姈站在废墟里,懵了:“好好的怎么会走水了?碎玉轩的掌事呢?”
妘玧站出来:“皇上恕罪,是虏才疏忽。但是虏才已经抓住了纵火之人!”
嫃环和妽寐庄白嫩的脸已经被烟熏黑了,妽寐庄手臂上还多了一块为了让皇帝心疼而自残出来的烧伤,妏莳初正在给牠包扎。
妶姈本想问候一下妽寐庄,但是刚朝牠扭头,她就闻到一股鸟粪味道,连忙转了头,开始闭气。
旗贵人来了,牠今夜原本为了表达对姚若肇帮牠求情的感谢,是去和姚若肇一起吃饭的,这会牠刚从外面匆忙跑回来,就看见这片焦黑的废墟,顿时惊呆了:“啊?”
牠入宫以来常常装乖卖巧,这是头一次露出如此真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