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男子实在难以掌握巫术,天长日久,男性巫祝渐渐消失,巫族只有女子,也就是说,只有女子可以使用巫的力量。
女子使用巫术,既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又能诡诈机变,杀人于无形。据说,当朝皇帝姬妶姈当初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和她姐妹们的夺嫡之战中,便数次使用过巫术。
不过这也只是坊间传闻罢了。
至于觋蠹,是专门形容男子用的巫术,不仅过程繁琐且力量微弱,更重要的是它只能害人而无法救人,因此被朝廷所禁止。
一旦发现男子使用觋蠹之术,必定是严惩不贷。
衣休握着小人,看见小人脖子上的廉价玉坠子:“这个玉坠子,本宫记得是画君送给你和绾贵人的,一人一个。”
“你拿这个玉坠子作诅咒,你到底是诅咒画君,还是诅咒绾贵人呢?”
安菱绒跪在地上,泪盈于睫:“爹爹,绾哥哥与臣胥情同兄弟,臣胥不敢诅咒绾哥哥呀。”
“那是画君?”衣休皇后装作吃惊的模样,“为什么?”
牠嘴上问为什么,其实心里门儿清:就姜灿烂那个贱人德性,正常人谁不恨牠啊?
至于松枝和婤宁,那都是受虐狂,不是正常人,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要不是牠是皇后,牠也想诅咒姜灿烂啊。
“简直愚不可及!”牠训斥安菱绒,“若被画君看见了,你这条命还要不要?”
牠秀丽的喉结在说话中动来动去,“这种诅咒之术,不过是依赖鬼神。你的祸福性命,只在你自己手里!”
皇后,后宫反封建迷信第一人。
安菱绒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哆哆嗦嗦哭泣着:“臣胥糊涂……”
牠纤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精致的颈衣下,纤巧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若是妶姈在这里,怕是要怜香惜玉一番。可惜牠碰上的是皇后,最恨后宫郎君的生物。
“与其行诅咒之术,不如用心讨好皇上,来得事半功倍!”牠抛出招揽安菱绒的招聘广告。
“臣胥知错……”安菱绒哭哭啼啼。
“拿去烧了,本宫可以当作没看见。”皇后把小人递给牠,施恩于牠,接着又开始挑拨,“你孤身在宫中难免凄凉。纵然有绾贵人这样的兄弟,可牠深得恩宠,恐怕也不能事事顾及到你。”
不就是想说嫃环只顾自己得宠不管自己的兄弟嘛,挑拨离间有一手的。果然造谣生事搞阴谋诡计,是男人最擅长的事。
“你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向本宫倾诉,不许再做这样的糊涂事了。”衣休装出知心大哥哥模样。
其实男人哪有知心的本事,牠不过是在模仿女人罢了:母亲最擅长知道孩子的心,所以女人也往往拥有读心知意的能力;至于男人,虽然牠们很擅长揣摩上意,但那是因为牠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