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婧鸢的俏脸悄然爬上两朵红云:“……还,还不是陈明轩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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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还觉得是好事,他说了一句德不配位,我还跟他吵起来了,然后才,才……”明白过来的。
德不配位么,陈明轩不愧国子监最年轻的教习,果真是一针见血的。
若那块牌匾真的落在她头上,可不就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嘛。
“替我谢谢陈大人,有机会我一定报答这个恩情。”薛沉鱼说道。
杜婧鸢默默地点头。
折腾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
无论是在城里应付突如其来的感谢还有匾额的薛沉鱼,还是出城派发粮草的杜婧鸢,都各自吃了饭便歇息去了。
夜色渐深。
薛沉鱼忽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没有做噩梦,也没有什么动静惊醒了她,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清醒了。
十一月初,新月如钩,星光也黯淡。
今日是秋华守夜,她正在软榻上睡着。
薛沉鱼缓慢起身,很快适应了黑暗,然后,她便看见了窗外的人影。
太熟悉了。
她一下就认出,那是司徒祯的身影。
她并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生怕惊动了秋华。
只是片刻,那个人影便离开了。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薛沉鱼还愣愣坐着,秋华似是有感地醒过来,“姑娘,您可是要喝水?”
“……嗯。”
秋华没有点蜡烛,她在夜里看得还算清楚。
薛沉鱼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窗外,却想起来白日里高台左右旗杆上挂着的那副对联。
据说,诚王世子司徒祯每次被于阁老考较课业,都是一塌糊涂的,所以才会对阿爹更加亲近,一心学武。
之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他那一手字,还有落笔速成的对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可能是个不学无术的。
到底是谁说诚王世子文不成才改学的武艺的?
是太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