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季敏柔已经被看管起来,还牵涉了滥竽充数的婚宴,和以石头充当玉石珠宝的嫁妆,这是贺家的头等大事了。
她如今处境太过糟糕了,黄妈妈不敢收她的好处了——再跟她扯上关系,可就撇不清了。
于是,季敏柔便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出也出不去,什么都做不了。
刘氏本来也想将贺敏之也关起来的,但他又是朝廷命官,不能就这么私自关起来;刘氏又想打他一顿,还是担心他是朝廷命官,影响了他的前途,便是影响了自己的诰命。
所以思来想去,让他每日下值以后就到慈文院站规矩。
站到夜深回去休息为止。
而二房将婚宴那些东西移交给刘氏之后,便全都扮演起了鹌鹑,什么事都不理,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已隐隐有了跟大房切割的态势。
薛沉鱼便让灵活小巧的玉梅去二房传个话,“若是想跟大房切割,眼下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机会。”
张氏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随即修书一封,派人快快送出去,请贺二爷尽快回家一趟。
“母亲,父亲看了您的信,会回家么?”
“会的。”张氏信誓旦旦道。
贺二爷只是在京郊,离京都也就百八十里路。
但他作为一县父母官,惯常是不能随意离开辖地的。
而且京郊民风和京都里的大有不同,这里的百姓都在埋头干活挣钱养家,京都里的那些风花雪月一般是传不到这儿来的。
贺如意出嫁时,贺敏之虽然也给他发了请帖,但张氏提前打过招呼,让他不要掺合进来。
他虽然常年在外,也不是个什么会甜言蜜语的人,但张氏的话还是会听一些的。
在过去张氏糊涂的时候,他们没少起争执,甚至因为他那清水衙门里,有个有个洒扫打杂女仆役,张氏都要跟他闹一场。
但如今,张氏不闹糊涂了,也没有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去衙门闹。
两个人之间便好说话了许多。
最关键的是,贺二爷早就想分家了,是刘氏不让,张氏不肯。
张氏在信中对他说要谈分家的事,他便格外积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