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前一黑。
她虽然病着,但再怎么着还有二房的人,二房的人用不上,便是去跟薛氏说几句软话也是使得的。
怎么能让寄住在家里的表姑娘管家呀,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他们贺家?!
“说,原原本本的给我说清楚!”
小草和茶花都赶紧磕了个头,细细说来。
不过他们能知道的内情也不多。
只知道贺敏之让季敏柔管家,贺如意的婚事都是她前前后后在操办的,包括那几桌丢人现眼的喜宴和变成满城笑话的石头嫁妆。
小草也没有添油加醋,就照她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刚缓过来的刘氏差点又一口气背过去。
“她,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做?!她是置我贺家的颜面于何地?她置我贺家的门楣于何地?!”
“亏得我这么多年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她怎么能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小草跪在地上,没有吭声,任由刘氏骂个痛快。
骂完了,刘氏才想起来,方才季敏柔还在她跟前晃呢。
“你们家大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措施?”
小草茫然的摇摇头,“二姑娘出门那日,老夫人您病倒了,是夫人安排好二夫人去送宾客,和暂时打理府内的事情。”
“这几日夫人都在济善堂门口跪着,也无暇回来打理府内的事情,大人也,也就没管……”
“那府里公中的账册跟钥匙在二老夫人手里了?”
“……没有,都在季家表姑娘手里的。”
刘氏又是眼前一黑。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想打死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季敏柔做了那些事,他竟让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让她在府里四处晃!
刘氏连骂了贺敏之几句蠢货,事已至此,却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她只得打发小草出去看着点贺敏之,生怕他回门宴都弄的乱七八糟。
小草低着头道:“老夫人,妾身只是个姨娘,是奴婢;哪里做得了这些事情,再者说了,大人肯定不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