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费力不讨好,还不用往里搭钱,这种好事她巴不得多来点。
刘氏:“……”
“好,就当你不委屈,也没有怨气吧。无论是家里要开酒坊,还是如意要办婚事,这些都是贺家的头等大事,你作为当家主母,怎么能逃避责任呢?”
“家里开酒坊受益的也有你一份,如意的婚事办得好,别人只会称赞你,你脸上也有光。”
“只要你一日是贺家媳,你便是贺家的一份子,贺家的荣辱都与你息息相关,我不知你为何如此抗拒。”
既得利益者只会觉得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是自己理所当然得到的东西。
怎么会考虑别人的得失呢?
薛沉鱼皮笑肉不笑的道,“既如此,作为儿媳,我也诚心诚意的问老夫人几个问题,希望老夫人能如实回答。”
“你说。”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要开酒坊,又说要我出一份力力,不知有何计划?要我出哪门子力?铺子的营收要如何分账?”
“铺子租在哪里,人员去哪里找,既然是酒坊,就还有前期采购粮食的投入。这些都是相当大的一笔钱财,老夫人竟有这么大一笔积蓄?”
薛沉鱼问了一串问题,光是积蓄二字就能让刘氏闭嘴了。
先前她觉得薛沉鱼是个性子软的,只要说几句软话就能把人哄好了,再不济,让大郎跟她要个孩子,问题也不大。
她总归不可能问,钱从哪儿来,铺子从哪儿来,人从哪找,铺子的营收要如何分账?
没想到,她全都问了。
她若是不问,刘氏还能含糊其词的搪塞过去,可她问的这么清楚,刘氏又怎么好意思承认,既要她出钱还要她出力,还不准备给好处。
所以,聊到这里就聊不下去了。
薛沉鱼看她不说话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拿起瓜子继续磕。
其间张氏来了一趟,见到刘氏先是问候了一番,看她精神头不错,还亲口说已经大好了,顿时喜笑颜开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的替刘氏高兴呢。
结果她接下来就说:“大嫂,府里的那几间铺子不是一直没有将上个月结余的银子送过来么?我就都去了一趟,可你猜怎么着?状况实在是不景气啊。”
“那些店有一家算一家,都是门可罗雀的,一点生意没有。上个月的月钱早就该发下去了,十五都过好些天,我愁的头发就白了好几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