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谄媚的嘴脸,薛沉鱼顿时没眼看。
前世她对自己这个弟弟了解还是太少了,一点不知道他竟还有如此油腔滑调的一面。
好在没有再说太多的废话,人齐薛夫人便叫开席了。
席上一共十八道菜,从前菜的凉菜开始上,大家一团和气,气氛热络。
半点没有因为诚王世子司徒祯的在场而尴尬,反而有他在,薛淮如鱼得水的。
但薛侯突然就问到了贺敏之。
“贤婿何在,你回家他怎么没有陪你?”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气息瞬间冷凝。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能问?”粗枝大叶的薛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薛沉鱼本就有一肚子话要说的,之前是因为自家娘亲和弟弟妹妹插科打诨,她才没顾上,如今被问起,满腹心酸止不住的往上涌。
“爹,吃饭的时候不提他,吃完再说。”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薛侯爷就是再粗枝大叶也听出女儿话里有话了,眼瞅着他扔了筷子就要起来找人算账,薛夫人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干什么摔杯摔碗的,这是一家人吃饭,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薛侯还要再说什么,薛夫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夹起一大块猪肉直接塞他嘴里。
薛侯:“唔唔……”
薛夫人作势要夹第二块,薛侯这才赶紧扭过头去。
“抱歉啊世子,我家这位就是个大老粗,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动不动就摔这个摔那个的,让您受惊了,我这里代他向您赔罪。”
薛夫人笑吟吟的模样,又郑重的给司徒祯行了一礼。
司徒祯不急不慢的虚扶一把,“师母言重了,侯爷这个年纪还能保留纯真,实属不易。而且您也都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没有什么受惊不受惊的,赔罪不赔罪的。此时你只管把我当晚辈看便是了。”
连薛沉鱼、薛落雁和薛淮都有吓一跳的迹象,司徒祯倒是一脸的泰然。
薛夫人松了口气,轻声答好。
司徒祯又道:“说起来,薛大姑娘才是我羡慕的对象,虽屈居在后宅,却极有铸剑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