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亥时末。
换了一套新被褥,方才那番折腾,被窝里没了一点热乎气。
蔡婳像条蛇似的缠在身上,手脚冰凉。
陈初却像个小火炉一般,抱作一团的蔡婳眯着眼睛惬意夸赞道:“比我冬日用来暖手脚的手脚炉还好用。”
“把人比作脚炉?有你这般夸人的么?”
“嗯,我就是这般夸人的。”
“......,对了,婳儿我问你件事,你别生气。”
“说。”
“我以前听人传言,你被......”
陈初话未讲完,蔡婳却主动接腔道:“被游骑将军单宁珪占了身子?”
“嗯......”
“我爹花了大笔钱把我救回来了,不过世间懒汉闲婆都爱看人笑话,自然把我说的越惨他们才越开心。”
“那游骑将军领多少兵士?”陈初在锦缎似的皮肤摩挲一阵,忽道。
蔡婳一听,翻身以双肘支在床上,弯起媚眼笑道:“怎了?小狗可是想帮我报仇?他去年刚受封难军节度使、擢为骠骑上将军......小狗,你准备何时下手?”
陈初赶忙移开被大兔子吸引的目光,唯恐被讹上一般,“我只是随口问问!”
笑话,靖难军节度使、上将军.......桐山县严打办都头......
这两个听起来是同一量级的人物么!
你咋不让我去杀奥特曼呢!
蔡婳却捏着陈初的下巴,把他撇过去的头扭了回来,好让陈初继续欣赏。看书喇
好像如此一来她才能更理直气壮似的,“怎了!你肯帮小野猫杀了张贵等人,为何不肯帮我杀了单宁珪!”
“大姐!这一样么?张贵是泼皮!单宁珪可是那劳什子的上将军!”陈初陈述了一个简单事实。
蔡婳也知道此事当下断无可能,不由叹了口气松开了捏着下巴的手,趴在陈初胸口柔声道:“小狗,我自然知晓你现下没这本事。若以后,有了你飞黄腾达那日,切切记着姐姐此仇!以前,你答应过要帮我做三件事,这便算作一件吧。”
“......,婳儿,你还真敢开口啊!”陈初觉着自己被讹上了。
“小狗,我信你有那日!往后,我也会助你......”蔡婳却对陈初很有信心。
“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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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正欲开口,蔡婳却猛地起身,伸指摁在陈初唇上,接着做侧耳倾听状。
见她如此,陈初也支起了耳朵。
前院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大戏散场了。
接着,闺房外便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敲门和茹儿的声音,“三娘子,前头大戏散场,老爷要回家了,二公子让我唤你过去相送......”
“哦......”蔡婳和陈初对视一眼,俏皮一笑,随作病恹恹的声音道:“茹儿,和二哥说一声,我身子有些不爽利,便不去送了,让他和爹爹告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