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样,总归是好事一桩。
心想,往后要彻底结束双手装逼的生活了,陈初美滋滋交待大郎先回鹭留圩,在蔡宅后宅打扫出几间屋子来。
然后带上长子租了辆牛车赶去了采薇阁。
简单一聊,才知道不是那回事。
“哦?西门恭已与你说了监当官一事,却没提那寻访使么?”
白玉堂偏厅内早早燃起了炭盆,蔡婳慵懒的倚在胡床上,怀里抱着一只小花猫。
“说了。这和你让玉侬搬去我哪有啥关系?”陈初奇怪道。
“是暂时!暂时搬到你哪!”蔡婳先纠正一句,接着才道:“这寻访使......又被人私下叫做寻芳使,芳草的芳。”
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陈初闻名知意,“你是说,这些私访之人还兼了给上头贵人寻找女子的任务?”
“嗯。”蔡婳懒洋洋应了,语气带了些鄙夷,“咱这威武大齐,每隔三年便要给大金宫中送去美人二百......寻访使就兼了这份差事。不过,他们搜罗走的女子何止二百,恐怕千数不止.......多余的这些,要么当做人情送与上司,要么养在自家享用。”
陈初闻言不由摇头......这大齐,果然‘威武’!
总之,蔡婳一番好意,陈初还是道了声谢。看书溂
蔡婳低头揉了揉小花猫的脑袋,小花猫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空口说谢有甚用。让我做你家‘玉容牌’口脂和香皂的代理吧......”
玉容口脂和香皂,是近来鹭留圩农垦集团的拳头产品,村中那间小作坊生产出来的成品颇有点供不应求。
说起这个,陈初却苦笑道:“这口脂和香皂,是我家娘子在全权打理.......伱说你仲秋节非惹她作甚......上次我已帮你问了,她说,全天下的人来谈代理都可以坐下一聊,唯你......没门。”
“嘁~小野猫还挺有脾气,下次见她,我还让她哭!”
“我说......你俩不能好好相处么?”
“可以呀,你回去告诉她,往后见我乖乖喊姐姐,我便原谅她。”
“......,算了,当我没说。”
让猫儿向蔡婳低头,还不如想想怎么收西门恭作干儿子现实一点。
蔡婳瞥了陈初一眼,伸手揪了揪小花猫的耳朵。
小花猫吃疼,瞄瞄叫了两声。
“猫儿猫儿,你叫甚?再叫把你丢湖里沉塘......”蔡婳双手卡在小猫腋下举到脸前,笑嘻嘻逗弄道。
你看你看!
就知道这只小猫有问题!
“三娘子,猫儿与你不过是女儿家之间几句口角,你这话未免过了吧?”
“哟?紧张啦?我在陈都头眼里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呗?”
“女魔头不女魔头不好说,但杀人这种事对三娘子也不算稀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