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怜忽地有些来气,他这意思莫不是说她连女儿家的清白都不要了?昨日那是……昨日那是为了套到松月的话,拿这第一手的消息,而非是……

可是转念一想,换作是谁碰到昨日那番情形,第一时间可都会这般觉得的,这并不是他的问题。

阿怜忽地丧气,垂着眼眸,只觉得这番委屈是有口难辩。

她后退一步,叹了口气,方才的那份着急也就烟消云散了,她明明是可以理解的,可就在方才那般情急之下,她竟又是那般地在意他对她的印象。

这是怎么了?阿怜心里质问自己。

“你要这么想我也阻止不了。”她侧头,不再看他,嘴角只是一丝带着自嘲的笑意。

“不是。”质子敛眸,不理解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没有真的这么觉得。”

奕忧怜望着水面上的波光,一圈接着一圈,落叶掉落在上面,很是无助,就像是……她现在这样。

秋风吹过,二人的发丝被吹得飘起来,阿怜额前的一缕碎发也随之落在了她的羽睫之上,正巧挡住了她的眼眸,其中略显失落的神色也就被掩住了。

“咳咳。”

许是方才说话之时,秋风不禁进了肺腑,阿怜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南海之行,她受的内伤定然不轻,这下算是有了体会。

“你的伤还好吗?”夜允川急了,脸上都僵了。

奕忧怜一怔,他怎么知道?沉默片刻,她又觉得此事他断然不可能有机会知道。

质子不禁抬手在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气,那股轻轻的劲在后背一下一下的过,让她只觉一阵源源不断地心安,这般感受甚至真的有在止住她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