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孩都看得懂的事,她此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话说的好听而已。
思及此,霍九州面上的嗤嘲就又加重了几分,不等说话,纪婉宁连忙见缝插针。
“瞧瞧,还是我们雨嫣宽宏大量,更有霍家孙媳的风范,那个时忬都把她害成这样了,还想着怎么弥补人家呢。九州,你可要好好对我们家雨嫣,她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纪婉宁还跟从前一样,每每见了霍九州,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亲生女儿就是一通天花乱坠的夸赞,每次都听的他尤为心烦。
“哦?是吗?我倒不知,你究竟是为我付出过什么?”
“我……”
霍九州这话,冷嘲热讽的意图太过明显,任谁都听的出来,他分明是在暗指,纪婉宁口中所谓郑雨嫣对他的付出,在霍九州看来,根本一文不值。
郑雨嫣心里气得不行,偏偏又不好在表面展现出来,只能继续保持,看似端庄得体的微笑。
可一旁的纪婉宁,是个说话不过脑的主,一听霍九州这么说,当场就不高兴了。
“九州,不是妈说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来?当年,要不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你不成,故意找人开车来撞了我们雨嫣,她至于在床上瘫了这么久吗?如今好不容易醒来也能下床走路,这眼睛又看不见了。身为妻子,雨嫣能忍她到今天,还处处为你们着想,多么难能可贵?你不去好好处罚时忬那个小贱人,为我们雨嫣出口气就算了,竟然还说的出这种话来。”
简直跟他那个铁石心肠的爷爷一模一样!要不是惦记着他们霍家正房的万贯家产,她才不会让自家女儿嫁到他身边去,平白受这窝囊气。
“妻子?”
霍九州抓住他自认为关键的二字,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之以鼻。
纪婉宁称呼时忬这一口一个“小贱人”,听的霍九州心里极度不爽,念及她大小也算个长辈,又有体内那为数不多绅士风度作祟,便也没去跟她一般见识。
“她到底是为别人着想,还是为她自己,这几年的委屈,她究竟是为谁而受,谁才是始作俑者,你郑家心中有数。郑夫人倒也不必,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对待,至于看望时忬。”
男人起身,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字一顿,紧盯着面前郑雨嫣那张表里不一的俏脸,只觉得肮脏下作,烂俗透顶。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