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帮他抚平外套的双手顿了顿,又点点头。
“知道了。”
跟在男人身后一起下楼时,吴檀秋已经带人做好卖相俱佳的风味西式早餐,霍九州没什么胃口,只端了杯现磨的美式咖啡出门。
“去给时忬准备几套睡衣,把她的东西搬到我房里,今天起,她睡那里。”
这是他人上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的,少爷。”
……
夜晚10点。
时忬已在华庭盛世工作6小时,她这会儿刚清理过三次呕吐物,捶了捶钝痛的腰肢,提着弄脏的水桶走进杂物房。
“啊!你往哪蹭呢?你眼瞎啊?走路不知道看着点吗?”
人再从杂物房出来时,也不知是两个人谁的问题,总之时忬手里的拖把就不偏不倚,拐到贝琪一身华丽名贵的抹胸小礼服上。
“还不快给贝琪姐道歉!”
时忬看的真切,分明是这女人故意往她拖把杆上撞,可想到自己如今形同蝼蚁的身份,还是谨慎地扶正拖把,冲着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俯身行礼。
“对不起,贝琪小姐…”
她人刚一开口,贝琪就直皱好看的眉头,满脸嫌弃。
“你这是什么难听的声音?华庭盛世如今也真是堕落了!连你这种人也配到这里来当清洁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她话说的尖酸刻薄,犀利刺耳,虽不算特别难听,可任谁都心知肚明,她就是带人来找茬的。
时忬起身,暗藏在口罩之下的面容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打眼看了看面前这一个佳丽,两个迎宾,共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口中语调不疾不徐,从容平静。
“我要是你呢,就聪明点,不去跟一个比你低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人计较,这里人多口杂,你要是胡搅蛮缠,就会失了该有的身份,你说这要是运气不好,万一被你哪个贵客撞见了,他们还会不会继续支持你的工作,让你月月稳坐会所的业绩第一?”
时忬不甚在意地杵着怀里的拖把杆,无所畏惧瞪着她一双火冒三丈的媚眼。
言语挥洒自如,发出灵魂拷问的质疑声,更是让贝琪气的咬牙切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