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往外面走。
半路,她给叶腾拨过去一个电话。
她没那么好的脾气,谁的种惹出来的麻烦,就应该由他老子来解决。
叶腾那边接的很快:“喂,我们家小浅可是很少找爸爸聊天哦。”电话的那头他带着圆滑的笑意,如果被不知情的人听了,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叶梁浅觉得恶心,她强压住那股恶心笑笑:“爸爸,我在学校遇见了一件特别无语的事情,您直接来学校一趟吧。”
叶梁浅的笑意不达眼底,竟然那么爱演,就来学校吧,正好看看那个私生子脸上吃瘪的表情。
“梁浅啊。”
电话的那一头有些犹豫,他笑着拒绝道:“爸爸这里还有一些事情……可能忙不过来。”
“不来就不来吧。”叶梁浅佯装生气道:“每一次需要你的时候总是很忙。”
那头安静了几秒,叶腾笑道:“好吧好吧,等爸爸一个小时,我尽量早点。”
叶梁浅‘嗯’了一声,她把电话挂掉。
早上的太阳温和,许是刚刚打电话在太阳底下站得太久,她现在觉得她的身上有些痒,她站在树荫底下缓了会眩晕的头,大概待了十分钟她才直起身。
叶梁浅抬眸,一个阴影替她挡着从树缝里漏下来的阳光。
褚孑诀跟了过来,他就这么立在她面前,阳光撒在树叶上,透过层层树枝,有光斑撒在褚孑诀身上。
见叶梁浅抬头看他,褚孑诀垂眸看着蹲着的叶梁浅,将她教室里的陶瓷杯递过去。
微风吹动他的刘海,晃了叶梁浅的眼睛。
她张张嘴,想问他为什么不带教室里的那瓶矿泉水,又想起那时对他说的话,所有的言语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她沉默的接过褚孑诀手里的陶瓷杯,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她觉得她的喉咙哽痛。
叶梁浅别过眼,没去看他。
褚孑诀也没有开口说话,就沉默的待在她的身边。
他们就这样,叶梁浅别过头看其他地方,而褚孑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由叶梁浅放下陶瓷杯结束这一沉默。他看着叶梁浅站起身,他也跟着叶梁浅起来,石凳上的陶瓷杯被褚孑诀拿在手上,他一言不发的跟在叶梁浅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