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特别疲惫,一边的警察也没有办法,只能撤了警。
褚孑诀那个时候想,他可真是一个拖油瓶。
回想他的童年,活得太浑浑噩噩了,在拿到死亡通知书的时候,那些痛苦才慢慢的从化的折磨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名字。
如果不是他,或许她能如同名字般,幸福快乐一生。
现实中的褚孑诀感觉有一只手掀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叶梁浅看着他洁白的额头,有一个细小的疤,不仔细很难看出来。
“没关系,早就不痛了。”他看着随着风铃晃动的星空,那是沈乐言留下的礼物。
年幼的褚孑诀依旧经历着那些苦难。
他像无尽的海水,将他团团围住,周围没有任何漂浮物,他只能跟着汹涌的海浪,不断漂浮,直到生命尽头,没有解脱。
那个时候的褚孑诀想,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吧,这是九岁褚孑诀的心声。
其实沈乐言真的很可怜,死亡对于她来说算是一种彻底的解脱。他真的不怪她,有时候,他也想过自己或许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在她离世前,她已经药物折磨的不成人样,沈乐言吃不进东西。只有褚孑诀吃过的菜,她才多多少少吃些,褚孑诀没吃的,她一概不碰。
那一段时间她身体亏空得太厉害,储杰为了让她多吃一些,经常做一些营养餐。
也就是那段的时间,褚孑诀的身高拼命在窜,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就连她离开后,褚孑诀没有颓废,而是带着她的那一份期望好好的活着,也是通过这些年营养均衡的调节,他成功长到一米八七。
他们出车祸发生在从贵州回来的路上,沈乐言拍摄完这张照片的那天晚上,说是刹车失灵,车直接从高速公路冲下山崖。
中间过多的细节褚孑诀没有多问。
他沉默的处理完他们的后事,他把沈乐言的骨灰盒跟储严的埋在一起。
至于储杰的骨灰盒,他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