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着腮帮子，不肯喊三爹爹。

阿青撑出安慰的笑来，“我会带你们回去尽快接受治疗。”

顾霜有在部落放了药，得快些回去让族医看，她这么坚强，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他将顾霜背起，带着夜星往部落的方向走去。

从这里单人步行到部落起码要三天半的时间，他背着顾霜时间会增长，起码要四天半，中间还不能停歇。

一整个晚上，他没有停下脚步，途中顾霜发热，他又脱下上半身给她降温。

到早上时顾霜无意识喷出口血，吓得阿青加快速度，却是摔在地上。

看见鲜血从他脸上滑落，夜星低低惊呼，“三爹……”

她止住话头，三爹爹是最漂亮最爱干净的，可现在他浑身鲜血，泥泞，汗水，比那泥潭都要脏。

碎石划破了面颊，阿青随手一抹，低声哄道：“是三爹爹的疏忽，星儿饿了吧，我这就给你找吃的。”

夜星自出生后待在阿青身边都比待在顾霜身边久，除了每日的固定喂奶时间，许多时候的衣食住行都是阿青安排。

她有好多件小衣服都是夜星给做的，每日的擦身清洗也是阿青亲自来，睡不着的时候，也是由他哄睡。

夜星吸吸鼻子，“我不饿……如果我能瞬间长大就好了。”

她盯着阿青腰间的银雪，心里祈祷它和娘亲快些醒来。

这里离枯地有些距离，阿青闻到了果子的味道，他知道夜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给旁人添麻烦，就算饿了也不会说。

待找到一颗稀疏的果树后，他准备攀爬，夜星几枚冰棱射下。

“星儿真厉害。”

这次的摸头，夜星没有拒绝。

果子只有两三颗，且又小又涩，夜星想直接吞掉，阿青抢过帮她捣弄成果泥，蛇喜血，他再次挤出血来混合。

夜星张了张嘴，三爹爹他……

果泥被塞进嘴里，阿青苍白着张脸，“星儿，再撑会儿。”

剩下的果泥也被他喂进顾霜嘴里，夜星看着两人的亲密接触，心口酸涩。

娘亲，快点醒来吧。

将顾霜的脸擦得干干净净，阿青再次背起她，却是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