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焚身,指甲盖都能抠掉了,连床板上都是一条条血痕。这般疯狂,不像是病,倒很像是中了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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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位卑的太医被推了出来,他斟酌地说道:“娘娘她并非生病,似乎是中邪。这邪气侵体已深,恐是要性命不保。”
太后自然不信这套说辞:“好好的怎会中邪,这里是皇宫,是数一数二的风水宝地,是全天下龙气最足的地方。”
太医们嗫嚅着,正不知如何说。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为什么会中邪,母后问问表妹不就清楚了。”
看到皇上驾临,众太医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齐齐跪下来问安。
赵君临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起来,然后看向太后说道:“表妹做了什么,母后审一审表妹的贴身宫人不就全清楚了。” 说着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
宫人们经不住用刑,很快春栀等人就交待了。
看着跪着的一众奴才,谢太后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连摔了几个茶盅:“糊涂。” “蠢货。”
谢玉环是自己的亲侄女,依着谢家的显赫,和自己的面子。在后宫,不说是横着走吧,怎么着都不会过得太差。她已高居妃位,还贪心不足,想要独宠,偷偷的对皇上下降。结果行邪术不成,导致了反噬。
被抓住了把柄,她聪明的话,自己安安静静的上路就好了,还把动静闹得尽人皆知。愣是将自己这个姑母也拉下了水。再或者她一开始就不扯谎,跟自己这个姑母说实话,自己这个做姑母的未必不能偷偷找个侍卫来. 兴师动众地将太医们都召来了,这是太医能治的病吗......还要自己这个姑母,巴巴地去把皇上给她叫过来。
愚不可及,真是愚不可及。
万一皇上以为是他们谢家的授意,硬给谢家扣个大帽子,也够他们谢氏吃一壶的。
谁不知道,在后宫之中行巫蛊邪术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动辄血流成河。前朝的巫祝案,那是牵扯了上万条人命。
哪怕她贵为太后,也不敢有丝毫包庇。只想着将大事化小,快快结案。将罪责全推到奴才们身上了事。
谢太后心里面憋着一口恶气,对着昭华宫的一众奴才斥道:“大胆刁奴,平时你们就是这般教唆你们主子的吗?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都被你们教坏了。”
说着她对着身边的掌事太监挥挥手道:“把那个叫春栀的,绑在树上凌迟处死。”
“其他从犯拉下去,统统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