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厅内,一名貌美的胡姬,穿着露脐抹胸,镶着金边的石榴红裙,随着音乐不停地舞动着。她热情似火,美艳夺目,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无数花瓣从楼上洒落,一条彩绸突然从空而降。一位俊朗的白衣男子,踏着彩绸,在半空旋转着,他一把将胡姬拉入怀中,又跃了起来。胡姬豪放,乍见这般芝兰玉树的男子,也难免芳心暗许。两人旋转着,对视着,直接上演了一番郎情妾意。
店里的小娘送菜进来,刚巧看到这一幕,一边招呼众人,一边叹道:“这个新安质子,真是太风流了太混蛋了。天天和一群纨绔鬼混,到处沾花惹草。前几天怡香院的头牌莲茱,差点为他跳了楼。还有一揽芳华的翠侬姑娘,茶不思饭不想,听说都瘦的不成样子了。”
苏菀探着身子,看向楼下。远远的也看得出,这位质子风姿极好,难怪那么多姑娘为他要死要活。上一世,她是见过一次母国太子周传玺的。那一年也是年节,周传玺站在一众朝臣之中,入宫庆贺。她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记住了他样子。
对于这位太子殿下,赵君临一直对他颇为忌惮。据说他天赋极高,三岁就能作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 九岁时已读遍百家之书,是新安老皇帝最属意的继承人,也是皇后生下的唯一嫡子。
即使在北胤,赵君临也听说过他的盛名。
之所以一定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实在是过于耀眼。只是这位素有贤名的太子,到了北胤,就跟上京城的一帮子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到处吃喝玩乐,寻花问柳,成了有名的青楼薄幸客。”
谢惠也面带微笑看着楼下:“这位新安质子,倒是当真好相貌。”
淑琴不屑地撇撇嘴:“真是人不可貌相。翩翩君子,尽做些龌龊之事。”
那位服侍的小娘笑笑:“可不是,这位质子啊,做尽了荒唐事,那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菜陆陆续续地上着,小娘极是细致地介绍着。她语言风趣,极会说话。逗得一众食客开怀大笑。
苏菀见气氛很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了雅间。沿着回廊快步走着,很快她来到了楼下。此时大厅里,一位琴师在弹着一首欢快旖旎的小曲。